东郊街的猫饼

前篇

*提前预祝大家新春快乐-w- 解禁一篇续作

——

第二天早上，月凭借良好的生物钟准时在六点半醒来，他迷糊的意识在身体的酸痛爆发之后立刻变得清醒，然后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而这无疑比身体的酸痛更令他崩溃。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发现L已经不在卧室了，身下的床单明显已经换过了，他光裸着身体躺在被褥里，手铐还铐在他的手腕上，连接着他的左手腕和床头。

所以说他现在要叫该死的L过来给他一身衣服吗？月看向自己身上斑驳香艳的痕迹，万一那个混蛋再次侵犯自己……他真的疯了！他怎么敢！他就不怕失去警察的信任吗？父亲如果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轻饶他的！

当月还处在混乱之中时，L突然打开门进来了，他的手上拿着一套衣服，走到床边后放在了被面上。“我现在可以暂时解开你的手铐，夜神君。穿上衣服之后我会和你一起去餐厅，渡准备了早饭。”

“你怎么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强奸了我！让我见我父亲，我要申请人身保护！”月先隐忍着穿好了衣服，然后立刻和L拉开了距离，冲他吼道。他试图打开卧室的门冲出去，但是L在进来的时候就反锁了房门，如果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门把手被摇晃出“咔嗒咔嗒”的声响，纹丝不动，月的内心开始感到绝望。

“那就让我们猜猜你会把死亡笔记藏在哪里吧，Kira。”L顺势蹲在了卧室内的椅子上，“死亡笔记是你实施神罚的工具，它对你很重要，人们通常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两种地方：一，随身携带；二，拥有者觉得绝对安全的地方。根据名字猜测，死亡笔记的外观应该是一本笔记本，如果把它和普通的笔记本混在一起携带着上下学应该也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它的外观比较显眼很可能会被其他人注意到，因此你应该是把它藏在了一个你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

“但是你每天都要使用它，所以这个地方不可能离你太远，必定囊括在你每天都会去的场所之内。根据FBI的监视，你并没有特意去某个地方取东西，当然你可以把它藏在你在学校的储物柜里，但是这还是会冒着被别人发现的风险，所以最安全、最方便的地方应该是你自己的房间。”

“但是你不是监视了我整整五天，并没有发现我有做出疑似Kira的举动吗！”月反驳道。

“相信以夜神君的聪明才智，骗过有死角的监视摄像头是很轻松的事情。而且既然是笔记本，那么必然由纸页组成，如果只是撕下一张纸，藏在监视摄像头的死角书写，我们也是发现不了的。”L淡然地驳回。

“藏匿死亡笔记可能的地点，你们应该在我外出的时候搜查过了吧，有发现什么吗？”

“夜神君这是承认了？”

“并不是，只是既然龙崎你认为Kira的作案工具是死亡笔记，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而已。而且第二Kira的来信里确实也提到了【笔记】。”

“没错，我们确实对你的房间进行过搜查，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证据，当然不排除你提前预知了我们的搜查，把死亡笔记带离了房间。”

“那么这只是你没有根据的推测和诬陷！”

“不要着急，夜神君。当时我们在你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普通的日记，真的很普通，上面记载着如同流水账一样的日常。”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当然没有问题。但是，夜神君，你知道你的哪一点最可疑吗？”

“……？”月露出困惑的眼神。

“我在接触别的嫌疑人的时候，他们并不是没有Kira的嫌疑，但是你表现地太完美了。”

“这是就是你怀疑我的理由？！”

“是的。夜神君，你的完美不是因为你不是Kira所展现出的无辜的完美，而更像是Kira伪装无辜于是主动把无辜展露给镜头的完美——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夜神君？”

“……这根本不能当做证据，龙崎。”

“那个抽屉里只放了一本日记，那么清白，那么无辜，那么完美……简直就像一层伪装。你特意不把抽屉上锁，是为了让搜查者看见那本普通的日记，觉得对抽屉的搜查已经结束了，对吗？”

“你这只是没有根据的猜测。”

“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去现场，只是看了监控传回来的影像，要不然我应该能一眼就看出，那个抽屉是有隔板的。”L紧盯着月的表情，捕捉到了那只维持了数毫秒的僵硬。

“你用机关骗过了搜查者的眼睛。但是这个机关应该不仅仅是一个隔板，你应该设想到了最坏的情况：有人发现了隔板的存在，准备掀开隔板一探究竟，如果隔板的下方真的藏着死亡笔记，那你就全完了。在这种时候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毁掉死亡笔记。只有毁掉了这件最关键的证物，就没有人能定你的罪，我说的对吗？”

月无力地张了张嘴巴，心脏狂跳，他没有想到L能仅凭空想推理到这个程度！这不可能，L绝对从别的地方获得了情报，而且就是在最近！他清楚L的性格，如果L早就掌握了情报，是不可能故意出现在自己面前以身犯险的，那么他得到情报的时间必定是自己加入搜查组以后。如果要给出一个更确定的时间……应该是收到第二Kira的信件之后，昨天中午之前。L的演技应该还没有精湛到故意在众人面前表演因为知晓死神的存在而被吓到倒地。

所以他知道情报的途径究竟是什么？！

L并不奢望听见月立刻认罪，他继续自己的推理：“如果用错误的方法掀起隔板，死亡笔记就会被……大概是烧毁，毕竟纸制品一般都很易燃，而且烧毁的笔记本的纸灰会和日记本的灰烬混在一起，无法分辨，别人不会察觉到被烧掉的是死亡笔记。那么正确的方法应该是借助某种工具把隔板掀开，这种工具应该很常见，出现在你的房间里又不会显得突兀，比如……文具。至于是笔、尺子、还是橡皮……这不重要，因为工具必然要有一个着力点才能掀起隔板，如果从上方掀起是错误的，那么便是从下方顶起，抽屉的下方肯定会有对应的卡槽或者孔洞让工具插入，只需要找到这个地方就能够确认了。

“夜神君，你不用急着否认我，等到我派人从你的房间里搜到死亡笔记你再解释也不迟，不过我相信等到那时候已经没人会相信你的话了吧？”

月感到冷汗逐渐从背后冒出，浸湿的衣料冰冷黏腻地贴合在背后。这已经不是试探的范围了，L是有备而来，所谓的用监禁来证明他的清白不过是一句谎言，是他控制自己的一种手段。因为这该死的手铐，他根本无法逃离这间看似是酒店房间实为牢房的房间。

L说的没错，现在任何的否认和抵抗都显得太无力了，如果他真的是无辜的，那么那个抽屉里不可能会搜出死亡笔记，Kira在他被监禁的期间仍然会正常活动，他无需说任何多余的话L就不得不在夜神总一郎的压力下释放他。月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这两天L的行为太过于反常，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制定合适的应对策略，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但是至少现在，在L还没有拿到死亡笔记的现在，他不能自乱阵脚让L看出更多的破绽。于是月只是用看似冷静的声音说：“那么等你真的从我的房间里搜到死亡笔记再说吧，龙崎。”

“当然，夜神君，昨天下午我就已经给夜神先生发了一封邮件，现在死亡笔记已经被找到了，并封存在保险柜里。你的父亲对你很失望，他表示你已经任由我处置了。第一Kira和第二Kira都已经被逮捕，这个案件已经结束了。”

“不可能，你在说谎！”月下意识地否认道，他不知不觉提高了音调：“我要见我的父亲！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我不是Kira！你说从我的房间里搜出了死亡笔记，那实物在哪里？我是不会因为几句莫须有的诬陷就屈服的！”

“夜神君还真是负隅顽抗，不过我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了。”L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照片，用指尖捏着边角向月展示，照片清楚地拍摄到了搜查人员从他的房间里搜出死亡笔记的情景。“现在已经比对完毕了，死亡笔记上的名字和因为心脏麻痹死去的罪犯完全吻合，毫无疑问你就是Kira，夜神月。请不要说你可能在睡梦中觉醒另一个人格起来杀人的托词，监控录像还留着，你是在意识清醒下进行这种杀人行为的，证据确凿。你的罪名会在秘密庭审结束后确定，在此之前你不能和任何人接触，除了我和渡。”

月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意识到了L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输了？仅仅在与L见面的两周后？不对，这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L是怎么得到死亡笔记的情报的？无论怎么思考都太不自然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对方突然知道了一条捷径，用作弊般的手法弯道超车。

他原本清亮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原本温润如玉的气质也随之变得尖锐，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没错，我就是Kira。那又怎么样，你们打算判我死刑吗？ 你们难道看不到世界上的变化吗？仅仅过了不到半年，世界上的犯罪率就下降了70%，警察做得到吗？还是你，L，你能做到吗？我用死亡笔记改变了全世界，让世界从腐败转向美好，善良的人们安居乐业，只有我能做到这一点，我就是新世界的神！”月越说越激动，他挥舞着胳膊，眼睛里放出狂热的光彩。

“我只是希望人人都能拥有平等地寻求幸福的权利，而不是被恶人、被这个腐败的世界破坏、攻击甚至杀死。人类作为这个星球上最高等的动物，不应该在尊重彼此的权利下寻求个人的幸福吗？这才是正确的生活方式。杀死恶人，只是为了让善良的人能够更好地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反之亦然，世界在变好，善良的、放弃作恶的人也会越来越多，这是良性循环。而那些执迷不悟想要作恶的人，没有为人的资格。

“L，你是和罪恶在第一线作斗争的人，你应该能理解我才对！你解决了那么多案件，不应该是对人性之恶理解最深刻的人吗？你难道就不想改变这种情况吗？如果你拿到死亡笔记，你能忍住不去使用它吗？”

L在听完月一番激情的演讲之后依然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的冷静让月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索然无味。

“夜神君，你似乎弄错了几件事情。第一，你是人类，你的寿命是有限的，也许你一时的统治会让世界在表面上看起来变成你理想中的乌托邦，但是当你死去之后罪恶只会加倍的反扑，你将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第二，你是人类，你会受伤，会有不能保持冷静的时候，你没有资格为人类的命运负责，你也不能保证没有人会背叛你。死亡笔记不是你实施‘神罚’的武器，不过是一个杀人工具罢了，当它流落到心思不纯的人手上，所带来的灾难也是毁灭性的。

“当你意识到这本笔记的效力是真实的之后，你应该做的事情是立刻毁了它，这才是一个真正有良知、正义之人的作为。你确实没有凭借一己私利去使用它，但是你无法掩盖你的野心和权欲，你很享受掌控罪犯生命的感觉吧？拥有这种情感的你，能问心无愧地说自己无欲无求，只是单纯希望世界往好的方向发展吗？能说自己代表的只是纯粹的正义吗？”

“那么你的所作所为又是正义吗？！暂且不论你的其他行为，你在我的房间里秘密安装闭路电视，派遣人跟踪我，使用强权监禁我，强奸我……这些能算是正义的行为吗！”

“前两者不过是搜查采用的手段，我认为在这种性质严重的案件中使用稍微过激一点的手段并不是什么需要置喙的事情。至于监禁是夜神君你自愿的，不是吗？”

在月极怒的瞪视下，L慢悠悠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至于强奸你……这个确实不是正义的行为，只是我觉得有趣而已。”

“有趣……而已？”月喃喃重复了这几个字，面孔逐渐扭曲，然后一拳朝L揍了过去。L看上去早有预料，敏捷地躲开了这一拳，他绕到月的背后踹向月的腰眼，直接让人在剧烈的酸痛下倒了下去。

L从裤兜里掏出一副常规款式的手铐，毫不客气地把月的双手铐到背后，“夜神君还真是天真，不过也是，你才刚刚升上大学吧？之前不过是高中生而已。所谓【正义必胜】不过是应付警方的口号而已，对我们来说，我们所认为的正确性才是【正义】，不是吗？之前你猜错了，我之所以在罪恶的第一线与犯罪者作斗争，不过是我觉得解决案子很有趣而已。我是个为了通关游戏狡猾的、不择手段的人，这一点让夜神君失望了。”

L的一只手扣住月的后颈，身体的重心前倾，把他牢牢地压在地上，月只能用愤恨的眼角余光进行攻击，但是L毫不在意。他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我确实通过特殊的渠道知道了夜神君的秘密，现在我给夜神君一个机会。在这一周内，我不会逮捕你，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杀了我，要不然这次的案件就太无聊了。”

“来吧，试试杀了我，Kira！”

“你这个疯子……！”月扭动着身体挣扎，却根本无法从L的压迫下逃离，他愤怒地大喊：“别用这种拙劣的激将法！多背负一重杀死L的罪名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想杀死你，是因为你挡了我的路，就算你要死也只能是Kira杀的而不是夜神月杀的，现在Kira被证明就是夜神月，杀死你就变得毫无益处！如果我是Kira的消息只有你知晓，我相信我会很乐意杀了你！”

“真遗憾，夜神君。那么我们去吃早饭吧，过了这么久，你的饭都凉了。”L的语气听起来真的有点失望，月勉强平衡着身体站了起来，怨恨地看向L。

“我没胃口。”月冷淡地说。

“那我现在就让渡把你的那份撤掉。”

月：……

 

当L确认了月没有再攻击他的冲动之后，他把月的手铐换回了两人铐在一起的那款。月很想和他再打一架，但是他实在讨厌双手被铐在背后如同真正的罪犯一样的感觉，于是只能作罢。

月思考着L之前说的话，当秘密庭审开庭之前，他都不得不跟这个讨厌的家伙待在一起，这真是太糟糕了。他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干点什么，要不然他会因为内心的不甘心发狂的，L究竟是怎么知道他的秘密的？？他的视线移到了L的笔记本电脑上，现在L正在处理着其他的案件，确实，侦探的职责到逮捕犯人之后就结束了。月对自己即将受到的审判感到屈辱和微妙的恐惧，神怎么可能被人审判？他不知道自己会遭受到怎样的对待，即便道路的尽头是死亡，他也不得不吞下自己结出的苦果。

但是在此之前，至少他想死个明白。他对L旁侧敲击过，但是毫无收获——侦探的口风紧得令人头疼。L越是隐瞒月就越是好奇，月一整天都在思考要怎样弄到L电脑里的内容，无数种计划建立后又被推翻，最后得出了一条令人沮丧的结论：只要他还跟L铐在一起，他就不可能绕过L去看他的电脑。

中午月勉强吃了一顿饭，晚饭他只喝了一杯水。他是真的没有胃口。

夜晚，L给月提供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他可以用这台电脑连接L的内部网，查阅资料库和L邮箱收到的案件委托。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渡的监控下，所以L也不担心月会干出什么蠢事。月在无聊之下只能帮L打白工。他愤恨地浏览着案件概述，想象着把受害者的脸替换成眼前这个黑眼圈混蛋的，然后用极尽刁钻尖锐的问题去为难嫌疑人，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月并不讨厌这份工作（虽然给L打工确实让他很不爽），倒不如说这份工作和他的理想是同一方向的，只是不能干脆利落地处死罪犯让月有些不爽，他对繁琐的司法程序态度是不屑的，对罪犯能够脱罪的法律条文更是无法理解。在他看来，只要决策者足够英明就不会发生冤假错案，自然也没有必要设立缓刑。

每工作上半个小时左右，他就会往L的方向瞄上一眼，准确的说是往L的电脑上瞄一眼——是的他还没有放弃。不过这次当月习惯性地瞄过去的时候，他发现了一点异样。和L研究观察过他一样，月也研究过L的这张面瘫脸，他能准确地捕捉到男人黑色眼瞳中燃起的亮光——那是L对什么东西拥有浓厚兴趣的表现，同时他会用大拇指摩挲自己的下嘴唇，嘴角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月一开始没有多想，以为是L又看见了什么感兴趣的案件，不过L这副感兴趣的样子也引起了他的好奇，他往L那边倾斜了一些，“你在看什么？”

但是L的反应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对方似乎在躲着他似的，把自己的电脑显示屏同样倾斜了一个角度，防止他偷看到任何内容。“这和夜神君没关系。”

月挑高了一边的眉梢，本来他只是有点好奇，现在他更想知道L在看什么了。他干脆站起身来走到L身后，然后他看见L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掠过，一个网页被关掉了。

“你刚才在看什么？”月问道。

“跟夜神君没关系。”L重复刚才的措辞。

“我想看。”

“我不想给他看。”

“你不想，而不是不能，那说明应该不是什么机密的文件。”月眯起眼睛，“你在看什么不想让我看见的东西？”

L的态度很强硬：“无可奉告。”

说时迟那时快，月突然伸手飞快地在L的电脑键盘上按下了几个键——那是打开最近关闭网页的快捷键，然后他看见了网页上大张的R18漫画页面。

月一开始在心里唾弃了L一句，都是成年人了你看小黄漫我又不会笑话你，但是当他看见漫画的主角的相貌特征时身体突然僵住了，L趁机把网页又关掉了。

月缓了几秒钟才回过来神：“你究竟在看什么鬼东西？为什么那两个人长着我们的脸？？”

L的表情看上去很无辜：“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月盯着L的脸持续了十几秒钟，然后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在电脑的网址栏输入刚才一眼记住的网址，重新打开了那个网页。那似乎是某种社交平台的网站，月眼尖地在作品tag里找到了他熟悉的“DEATH NOTE”字样，然后点开——

仅仅扫过几篇热度比较高的图文的时间，月就明白了一切的关键。他的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头脑因为过量的气愤甚至开始眩晕，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充满了气体的气球，下一秒就要炸开。谁他妈能接受让自己所有的计划毁于一旦的是个同人网站？？！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L的事情会变成漫画小说或者影视剧一样在另一个世界传播，但是L通过这个网站知晓了他不应该知道的真相，这简直就是作弊！！！

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站起身的时候摇晃了一下身体，又重新站稳，然后慢慢地向L的位置走去。

L：“夜神君，冷静……”

回答他的是月狠狠揍出的一拳和一句咆哮：“你这个骗子、作弊者！！！”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什么抓到第二Kira，第二Kira的供词，全部都是假的！L用他也不知真假的情报编了一个圈套，但是搜查总部全体人员都没有怀疑，挨个跳了进去，就连月也被他骗的自己戴上了手铐，失去了藏匿笔记的先机。可能后面他确实逮捕了那个叫弥海砂的第二Kira，但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在一大堆信息混杂的同人创作中敏锐地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L身为世界第一侦探的实力确实不容置疑。当罪证确凿之后，他当然不介意陪月玩玩猫鼠游戏。

被揍之后L当然也不甘示弱，加倍踹了回去，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因为锁链的存在两人都吃力不讨好，但是月气昏了头根本不管，他现在只想把L摁在地上狠狠揍一顿。室内很快变得一团糟。

“你作弊了！我根本没输！！”用力的一拳。

“在看见这个网站之前我就已经怀疑夜神君了，我没输。”以牙还牙地一踹。

“你之前根本不知道笔记的存在！”另一发右勾拳。

“迟早会知道的。”一记左踢脚。

“这能一样吗？？！我不管你就是作弊了你这个骗子——！”气到语无伦次的月。

打斗中他们勾到了书桌上放置的笔记本电脑，月趁机狠狠地砸坏了L的电脑，他现在已经气疯了，可怜的电脑在和墙壁的亲密接触中摔成了碎片。

年老的渡根本拉不开这两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只能看着他们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最后叫了保安才勉强把他们拉开。被拉开时月还在剧烈地喘气，脸色涨红，一管鼻血汩汩流下，一张俊美的脸庞糟蹋得不成样子。L甚至看见他的双眼中似乎有泪光闪动，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得，但是那层水汽最终也没有凝结成泪滴。

这一闹腾已经到了深夜，渡挨个给他们上药包扎，叮嘱两人有事好好商量不要打架，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点头。在渡准备离开房间时，月突然出声了：“我不要跟你一个房间。”

L：“不行。”

渡离开了房间，带上了门。

月突然开始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满满都是冰冷的讽刺意味：“我知道了，你把我监禁在你身边，就是想看我这副丑态是吗？”

L：“夜神君真聪明呢。”

月抬起头看向L，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瞬间让L以为他又想打架了，反射性地摆出了防御的姿势。但是月并没有攻上来，他只是冷冷地看了L一眼，然后直接和衣躺在了床上，给自己拉过被子盖好。

L盯着月故意背对着自己的背影几秒钟，他绕到另一边，然后发现月翻了个身重新背对他。L没有再试图观察月是不是真的想睡觉，他从地上捡起原本属于月的电脑，这台笔记本幸运地摔到了地毯上，并没有损伤，然后蹲坐在床的另一半开始继续做月没做完的工作。

 

第三天，月直接无视了L的存在，没有跟他说一个字。月不主动找L说话，L就也不跟他说话，两个人之间充斥着一团沉默的空气，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过去有些诡异。

就在月以为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到庭审开始时，L在晚上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只要这副手铐还在，我们就是同生共死。”

月抬头疑惑地看向L，过了几秒钟之后微微睁大眼睛，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他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臂，“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和我这个杀人犯绑在一起，不会害怕吗？”

“因为我知道夜神君的弱点。”

“是什么？”

L伸出一根食指比出“嘘”的手势：“不告诉你。”

 

——后日谈——

月：所以说为啥你会看那些同人看得津津有味……

L：月君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而且我学到了很多东西耶。

月：？？你都学了些啥？主要是你不觉得质量参差不齐吗，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泥塑，这玩意太可怕了吧！之前点开一篇月L差点没给我看萎……虽然你这家伙有时候是挺可爱的，但是把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描写成那样真的没问题吗！

L：……月君，我还没那么老。我在东大出场的时候很多人都认为我们是同龄哦。

月：那是他们眼睛有问题。

L：月君过来看这篇文里的你会给我做便当吃哦——

月：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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